面前的杯子里面装着浅黄色的不知名液体,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味道,但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喝东西。
「不喜欢吗?还是你想喝这里的,嗯?」
用双臂努力地在本来就不多的衣物中间挤出一条充满诱惑的深沟,洁西卡过早发育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咱也好想喝你这里的」
她坐在我身边,手慢慢地滑向我的大腿内侧,来自异性的暧昧抚摸让我坐如坐针毡。
「我想,我还是走吧,妹妹在家里等我呢」
「妹妹,妹妹,每次都是妹妹,你这么关心你妹妹,为什么不把你妹妹上了呢」
「你嘴巴放干净点!!」
洁西卡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的话语让我本来就被那件事情困扰而变得极差的心情变得更差。说句实话,我现在想要揍人。
「呦呦呦~,戳到痛处了,不会是真·的·上·了·吧」
面对着她微妙的笑容,那挑上去的嘴角好像是在说「我什么都知道」,虽然不知道她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掰开了自己的喉咙。
「你到底知道什么」
「看来你们真的苟合在一起了,真是个傻丫头,怎么教她她就怎么干」
「透来过你这里,你到底教了她什么」
「你当时所见的,她在你身上所做的,大概就是我教的吧,不过我教那丫头的时候,她的脸都红到跟个苹果似的」
洁西卡儿戏一样地将这样的事实讲了出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我能感受到自己耳朵里血液的流动,牙齿在口腔中打颤,肌肉在皮肤下绞劲。
「你当这是玩笑吗!你这是在害我们,你知道吗!」
「是她自己求我的,学校里不会教,只好我来教她喽,更何况现在你吼我有什么用,你不是也尝到甜头了吗,宝贝」
不知道触摸过多少男人下身的手在我的胸口上打转,我没有任何心情享受这份「暧昧」。
「拿开你的脏手!婊……」
「婊什么?**么,哼,都是一样的女人,我跟你妹妹到底差在哪里,现在她和我一样了,呵呵呵」
直觉告诉我的右手抬起来,给面前的贱女人一耳光,不久前的一幕又让我停下手来。
「打我啊!就像打你妹妹一样!」
即使戴着不知道是哪个小作坊生产的美瞳,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窥探到我的灵魂,那股来自心底的无力感驱使我刚想抬起来的右手缩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在贫民区呆久的人,统统都会变成你这个样子,自由,散漫,满口空话。而你就是极端中的极端,一个只会在贫民区里大谈自由的大愤青!!!」
如果脸上能写字,那现在她的脸上一定会写着「歇斯底里」,但就是这个歇斯底里的洁西卡,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种行事作风,早已经影响到了你妹妹,这一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也不会了解透她明知道这样做是死路一条却还是那么固执」
「你的妹妹,已经十三岁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十三岁对于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只
比我小一岁的她们,被集中在一起,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用镜头记录生殖器和排泄孔的形状,甚至被那些军医掰开她们的花瓣,用窥镜探视里面的……」
「不要再说了!!」
那让人喘不过气的景象在我的大脑中回荡,那些女孩子好像就在我的耳边哭诉,那些军医的口罩下面隐藏的淫笑都似乎历历在目。
「可是,知道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呢,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你却还是喜欢对这一切抱怨,如果没有你的耳懦目染,透或许能在短暂的痛苦之后慢慢适应这一切,任由GDA的高官翻看那些她们在豆蔻年华被记录的资料,或许她还能被某个高官看上从Y区带走去X区做情妇,享受她最喜欢的精致巧克力」
难道真的全是因为我吗?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由于长时间的辍学,学校里的情况我也一概不知。
洁西卡说得对,我除了抱怨以外,没有做成除了拆几个监视器以外的任何事,透的性格逐渐变得叛逆,也全部是受我的影响,如果没有我,如果透没有我这个哥哥……
「喂,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得有点过火了,我,我只是很嫉妒你妹妹,你知道吗?」
嫉妒透吗?
「从她身上,看见了从前的我,渴求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被贴上标签,像物品一样被纪录在案,所以我才跑到这里来生活,可是没有过多久,我才知道,自由的代价有多大。可是透不一样,她有疼爱她的哥哥,能把第一次给她最爱的人」
美瞳也无法遮掩洁西卡眼中的失落,似乎原来十分有弹性的卷发也耷拉了下来。
她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小盒子,递到我面前。
「你妹妹倒是贪吃,这些她自己剩下来的巧克力你给她带回去吧,好好哄哄她,女孩子哄哄就好了」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把你的高傲收起来!我虽然是个妓女,但我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我没有偷,也没有抢,所以你给我拿好了,老娘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前例」
强硬地将盒子塞到我手中,洁西卡不知道为什么扭过身去。
「你不是想走吗,快走吧,一会就会有客人来了」
我知道她对我的态度,也明白她对我的心意,可来自心理上的巨大壁障让我无法接受她,在我心底的最深处,甚至深深鄙夷着她。或许是雄性的天性,让我无法摆脱这种暧昧的关系。
回头看了看她落寞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来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发生像在上次公交车里那样的事情,虽然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丢在学校里,但我也不想继续追究原因了,跟那些人粘上关系肯定会被严加追查,再者,我现在的心情简直跟一团乱缠的毛线没有区别。
这时已经是大约下午五点,依旧是那栋老旧的公寓,还是那扇什么隐私都锁不住的防盗门,我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曾经乐观无比的老男人,现在坐在椅子上,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神川宗一郎。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多说,这是透想要给你看的,自己好自为之吧」
父亲将塑料袋递到我手中,里面装着一沓纸,在接过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双养育我们兄妹的苍老大手,在不停地颤抖。
我知道,这时候,我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回到房间,让遭受这重大打击的父亲独自安静一会儿,和他一样,我和妹妹也都应该安静一下。
伴着惨淡的白色灯光,我拿出妹妹给我的手札,也就是那沓纸,仔细地阅读每一个字。
这是,透从小时候到现在的日记。
歪歪扭扭的字,深深刻在我记忆中的字,虽然已经多年没有看见过,但那绝对是妹妹幼年时的笔迹。
今年小透6岁了,写些什么呢……
哥哥又跑出去玩了。
妈妈,妈妈是什么,家里只有爸爸和哥哥。
妈妈,死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整整几页都只有一个「死」字,透在这个时候到底怎么了,怀着心中的疑惑,我继续向下翻了几页。
7岁。
哥哥给我洗下面的时候,脸变红了,以前不会这样的。
哥哥的小**变大了,不过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之后哥哥再也没和我洗过澡了,爸爸不让他和我洗了。
自己一个人洗澡,好害怕,马桶里会不会出现怪物。
8岁。
一下子跳到4年级了,跟哥哥就差一年级了,再努力一下就跟哥哥同一年级了。
不过在学校里怎么都找不到哥哥,每到放学的时候他就门口等着我了。
下面则都是些琐事,我加快翻到了透9岁时的日记。
9岁。
哥哥留级了,哥哥一定是在等我,哥哥跟我一起去X区吧,带上爸爸。
哥哥在狗洞里钻出来了,我问哥哥为什么要从那里钻出来,他告诉了我一个学校从来没有教过的词「自由」
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不过总是听到哥哥抱怨学校里讲的东西,还说那些东西都是不合理的,什么「灭绝人性」
不过哥哥在我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拿出一个黑色的叫做笔记本电脑的东西,说是要修改录像,那边会有怪叔叔天天偷窥我洗澡。
10岁。
哥哥逃学了,不知道去了一个什么地方,我也跟着他从狗洞钻了出去,当然没有被他发现啦。
哥哥说的话,好奇怪啊,不过还是记下来吧,哥哥逃课都要去的地方,一定很好玩。
学校里讲了婚姻,结婚,女孩子的责任就是为GDA生下优秀的孩子。
我想和哥哥结婚,和哥哥生孩子。
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婚,跟亲属走得太近就是**,**是死刑,老师让我们自己想「走得太近」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害死哥哥,我还是离哥哥远点吧。
原来透10岁疏远我的原因是这个,我觉得生气却又好笑,继续向下翻下去。
11岁
偷偷去了哥哥去过的那个地方,里面有好多外面没有的东西,还有个叫做洁西卡的女孩,好像是哥哥在这里的朋友,比我大两岁。
我问她兄妹走得太近是什么意思,她给我看了一段录像,里面男人和女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男人用小**插了女人下面,洁西卡笑话我的脸都红了,不过想到哥哥用下面……虽然这种事看起来很恶心,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应该会很舒服的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过的那段录像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每次我都觉得那个那个男人是哥哥,那个女人就是我,虽然不想尿尿,但是一想到这种事情,下面就会变得湿湿的,手在那里不断摩擦,好舒服的样子……
12岁
所有的女孩子,在13岁的时候,都要被记录裸照,给下面拍照,这种恶心的事情,居然是法律的一部分,我大概能理解哥哥以前说的「自由」和「灭绝人性」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想那样,我去了那个叫做「贫民区」的地方,我问洁西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那样子,她说搬到贫民区生活,但是这里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会比外面容易多少
不过今天哥哥带回来了一种叫做巧克力的东西,比糊糊好吃多了。
13岁
那天亲了哥哥,哥哥都不知道呢。
只是一天之后,我的名字就出现在了通知单上。
我不想像个物品一样被记录起来!!我不想!!可是,我不敢跟哥哥说,我……至少,至少我要跟哥哥那样之后,我才能……
直接跟哥哥说的话,一定会被怒斥吧。
洁西卡建议我把哥哥迷晕,虽然知道哥哥会不开心,但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她还教了我好多羞人的东西,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喜欢。
你们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哥哥打我,爸爸也要打我!!!
「哥哥喜欢过我吗,我只想问一句,哪怕有一点点也好」
妹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带着些许哭腔的质问,我本来就不是十分坚定的立场,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透」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告诉我答案,我只想要你的一个答复」
看着妹妹哭肿了的双眼,脸上没有褪去的红印,我没有勇气去拒绝她。
透,我一直都喜欢着你,那个安静的你,那个活泼的你,那个任性的你,那个妖媚的你,不管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妹妹。
「我要的不是那种兄妹之情,用你的行动回答我」
妹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掂起脚尖,温暖而芳香的鼻息打在我脸上,我感到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鼓起勇气,我用双臂环住透的腰,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娇小的躯体完全陷入我的怀抱,轻轻地吻上了那两片薄唇。
妹妹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主动地在我的口腔中乱撞,在狭小的空间里贪婪地撷取我的津液,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舌头也渐渐使不上力气,两个药丸一样的东西也顺势滑进了喉咙。
感觉到不对劲,我推开透,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不到一秒钟,我感觉眼皮上像是拴了铅块一样,身体也开始不自主地向后仰。
「哥哥,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
失去意识之后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这是哪,透,你在哪,爸!爸!」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在一个破屋子里醒了过来。
「你醒了」
「洁西卡,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我爸爸和妹妹在哪」
「你不要问了,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照顾你,你准备在这待一辈子吧」
「告诉我他们在哪,这到底是哪!」
「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吗」
看着周围略为熟悉的家具,我想起来,这里是洁西卡的住处。
「我要去找他们,现在什么时候了,告诉我,军警的行动还没有这么快,我要去找他们」
「你要辜负他们吗,把你这个共犯送到贫民区花掉了你父亲所有的积蓄你知道吗,这还是你妹妹去学校自首的情况下,你父亲自身就是个通缉犯,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量我不知道的信息一股脑地灌进我的脑袋里,一时间懵了的我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迈出下一步」
「我要去找透,去找父亲,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丢下他们」
「辜负他们的愿望,你知道你这样做多么残忍吗」
「没有家人的我,什么都不是」
我打开破旧的小木门,瞄了一眼钟表店里的机械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的位置。
「回来!你会死的!回来!!」
贫民区的出口处,那个黑衣人像是知道我要来一样,在那里等候着。
「 这次不收钱,老头子我还至于收将死之人的钱,老规矩」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眼罩,踏上回到外界的路。
「小伙子,这次你出去,就算你能逃回来,这里也不会收你了,这个规矩你该懂得」
我没有功夫跟他啰嗦,用最快的速度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嘿嘿嘿嘿嘿,老头子我最喜欢看上钩的兔子了」
从狗洞钻进学校,我不顾学校里的监视器,从教学楼的偏门进入,快速登到楼顶,直觉告诉我,妹妹最有可能在那。
这个我曾经描摹夕阳的地方,那扇杂物间门,我现在却没有勇气打开它,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腥甜味,我不敢想象门后面是什么
妹妹去自首的时候,得到的答复一定是,根本没有这种录像,一定是的透她一定没有事的。
用这样侥幸的想法不停地安慰自己,我的手却抖个不停,脚也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这里面一定是别人,一定是别人,这里,这里以前就放过尸体,不会是透的,一定不是。
平复了紧张的心情,我拧动了门把,门发出的吱吱声让人牙酸,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也愈加浓烈。
像一坨肉一样的东西躺在我的脚边,整个像一个梨子的形状,两边挂着跟乒乓球大小的囊,这,这是孕育生命的器官,子宫,在以前的某本书上,我看到过。
地上淌着少许的鲜血,没有一处是干透的,光线不是十分明亮,看不清整间杂物室的情况。
我按着记忆寻找灯的开关,一下就摸到了,我刚想要打开开关。
「哥……哥快跑,他……他们来了」
角落里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我不顾心中的恐惧,按下了开关。
「谁,是……是谁」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急切地回头,眼前的景象像尖刀一样刺进我的大脑。
妹妹整个变成了一个血人,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下半身被开了一个大洞,血从那里流到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砸在我的心脏上。眼眶里那双原本水灵灵的眼睛,现在只剩两个空洞洞的血窟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眼眶里面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就连大腿也想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感觉是一次百米赛跑。
腿在不听使唤打着战,脑子里也一团糟,我不相信我眼前所看见的,一遍又一遍揉着眼睛,但我眼前的,还是血肉模糊的妹妹。
「透,哥哥在这」
强撑着颤抖的身体,我慢慢爬到妹妹身边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走」
透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但在我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惊雷一样。我辜负了妹妹的期望,从贫民区逃了出来,她的每一句质问都让我心如刀割。
「没有你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为我的家人而活,没有家人,我只是一具空壳,我的叛逆,我的缄口不言,我的铤而走险,全都是为了他们。我不知道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但任由这个世界把我的家人同化成不知冷暖的行尸走肉,那一定不是幸福。我是自私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但如果家人发自真心地微笑,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透,哥哥带你回家」
「哥,我错了,你不要……不要管我了」
嘶哑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那样通透悦耳,妹妹的话充满着懊悔。
「你没有错,错的是这灭绝人性的法律,残酷无比的社会,还有制造这一切的GDA」
「哥……」
「嘘,不要说话,哥哥背你回家」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在这装满了监视器的学校,说出了自己曾经不敢说出来的真心话。
「透,我带你回家,我可是藏了好多好多的巧克力呢」
「哥,你真……真的喜欢过我吗?」
「真的,一直都喜欢着」
「我,我现在好丑吧」
看着妹妹血肉模糊的脸,我并不觉得丑,只有深深的痛心。
「不会,小透怎么会丑呢,你在哥哥眼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哥……」
「哥你看见了吗,天上有好多好多巧克力,哥哥我摘一个给你」
妹妹的手伸到半空中,拼命向前伸,却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原本打在脖子上的微弱鼻息,也消失了。
「不要睡啊,你还没摘给哥哥呢,醒醒啊,快醒醒」
无论我如何呼唤,身后传来的,只有掺杂着血腥味的凄风。空气也好像变成了粘稠的浆,每次呼吸,都让我分外难受,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咱马上回家,马上回家,透你先摘着,回家把巧克力存起来,咱慢慢吃」
爸爸还在家等着呢,我得快点,可不能让他等急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摄影机藏在卫生间里,要偷看妹妹洗澡呢。
「你说是吧,透」
「哥哥我又犯老毛病了,你累了,就先睡着吧」
背着妹妹走到楼下,我从狗洞钻了出去,当然不能让军警们看见我跟妹妹,妹妹摘了这么多巧克力,让他们看见了一定会没收的。
顺着熟悉的道路走过去,眼前就是我家所在的公寓,迎面走来了一个面容麻木的中年人。
「呦,小哥,在哪混的背尸体的工作,给叔我也介绍一个」
「什么尸体,这是我妹妹,是吧」
「都死透了,疯子」
「她只是累了,睡着了」
「白痴」
「你才疯了呢,咱们回家,妹你摘得太快了,哥快兜不住了」
一如往常,我打开那扇门,一进门脚就被拌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个军警躺在那里,吓了我一跳。
里面还有一个人穿着家里的奇怪盔甲,手里拿着那把太刀。
「爸?爸?」
没有人回答我,直觉驱使我摘下了盔甲人的头盔。
「爸,你什么时候改行拍戏了,原来这都是戏服,还把道具弄了一地」
我在地上摸了一把,不管是颜色,还是味道,这血还真跟真的一样,爸你要当大明星了,我先把这刀收起来,放这都要生锈了。
到客厅里拿起刀鞘,我刚要把刀收进去,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好像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在桌子上铺开,上面密密麻麻铺满了字。
一,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我为你感到骄傲,但我还是要骂你,你辜负了我和透的期望,这份想让你作为一个懦夫在贫民区活下去的期望。但是我要说,你现在站在这里,你不是懦夫,你是大和民族的男儿,我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大和民族,说实话,爸爸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份藏在血液里的荣耀。现在,我把这把属于这个民族的武器交给你,拿着它,去你想去的地方,大声喊出你想说的话,不要害怕,你已经无路可逃,大和民族的武士,宁愿战死,也不要做在铁笼里逃亡的豚鼠!!!
「吧嗒吧嗒」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泪打在了纸条上,跟手上的鲜血混在了一起,那铿锵有力的字也被化开,但我知道那些字,已经刻在我的心上。
抹了抹眼睛,我去房间拿了两床被子,盖在爸爸和妹妹身上。
「你们太累了,睡吧,我一会儿来陪你们」
没有纸,就用衣服,没有笔,就用我的双手和满地的鲜血,没有旗杆……
「我自己来当旗杆!」
脱下上衣,用手指蘸上血,在衣服上写上GDA三个字,用拇指狠狠地画个叉。
如果有一句话要说,那就只有一句
「GDA,陪着你们的狗屁铁忠宪法,跟这个你们一手制造的冷血社会,一起下地狱去吧!!!」
大声吼出来这句话,我穿上写着血字的白色上衣,拿上那把已经沾满血的太刀,锁上那扇什么隐私也锁不住的防盗门,扔掉那我再也不需要的钥匙,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上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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